第一百一十六章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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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蘇扶搖仍然一副魂游夢中的樣子，清荷忍不住道，“夫人，太尉都說了是勝仗，而且將軍武藝那麽高，您還擔心什麽啊？”
蘇扶搖眉眼間寫滿了憂傷，她找了個椅子坐下，靠在旁邊的柱子上，一副無力的樣子，“我也知道啊，可是戰場上刀劍無眼，心裏還是忍不住擔心的。哎……”
“夫人，喝了這碗甜湯，早些安歇。”清梔端著甜湯從門外走進來，笑道，“我瞧夫人八成是因為太閑了，所以才這樣的。不如明日開始找些事做吧……”
清荷點頭道，“我讚同。”
蘇扶搖笑了笑，喝了東西，在她們伺候下洗漱後便安歇了。
那是一個充滿著濃濃煙火的戰亂之地，天色已暗，四處都是殘垣斷壁與哀嚎聲，這一片狼藉中，蘇扶搖緩慢前行，縱然衣裳已經被利刃劃破，縱然一雙繡花鞋已經沾滿了塵土，縱然已經是灰頭土臉了，但是依然阻止不了她那顆前進的心。
隨著幾位兵士模樣的人，她遠遠地看見了司徒楠，“阿楠。”
他沒有轉身，只是直直地站著……
“阿楠。”蘇扶搖喊了一聲，此時他轉過身倆，蘇扶搖才看清楚他的胸前插滿了利箭，他的眼神看著蘇扶搖，似乎在無聲地說著，對不起，我失信了。
“阿楠……”
蘇扶搖絕倒在地，聲嘶力竭地哭喊著。
“夫人，夫人……”蘇扶搖驚醒之後看到了清荷焦急的臉龐,“夫人，你還好嗎？夫人，您是做噩夢了吧。”
“噩夢……”
蘇扶搖喃喃自語，想起夢中的情況，眼神空洞，整個人精神不濟，縱然起了身又如失了魂魄一般，什麽事都做不了了。
“發燒了。”清梔前來探了額，“看來前些時日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……”
兩個丫鬟唉聲嘆氣，去請了大夫，宋清衍知道後也非常地焦急，甚至把那位洋大夫也請來了。
“你們夫人怎麽又生病了？”宋清衍覺得奇怪，“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嘛。”
清荷道，“奴婢也不少很清楚，那日做完噩夢，夫人整個人就不太對勁，所以才……好在，如今已經不高燒了，就是吃的東西實在是太少。”
宋清衍也很是擔心，想盡辦法逗樂蘇扶搖，甚至扮醜都無濟於事。這些點蘇扶搖沒看到，卻被經常來探頭探腦的秦淑兒給記在心裏，那日不由得有些酸意，也想汙蔑一下蘇扶搖，便說出宋清衍對她的照看不一般。
後來幾日，蘇扶搖默默觀察了幾日，覺得秦淑兒這次說的好像挺對的，為了避人口舌，招惹是非，蘇扶搖讓人請來屈紅染，這樣宋清衍就沒有理由待著了，就算來，有屈紅染在也好過那瓜田李下的是非。
“你這心思也太重了。”屈紅染看著日漸消瘦的蘇扶搖，“司徒楠又不是頭一回上戰場，你擔心成這個樣子……實在是……”
屈紅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，如今的蘇扶搖脆弱得如同一個瓷娃娃，罵不得，碰不得，嬌弱得很。
蘇扶搖委屈道，“我也不想的，可是如今真的沒有辦法入睡，一閉眼就是他那絕望的眼神和中箭的畫面。”說著蘇扶搖的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，“你說，他是不是出事了，表姐我真的好擔心他。”
屈紅染道，“胡說什麽呢，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。今早清荷不是去過太尉府了嘛，姨夫也說了，前線都是勝仗，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。你這個樣子，等到妹夫回來，才是會擔心的。”
蘇扶搖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。
“你記得你在他出征前答應過什麽嗎？”屈紅染繼續數落道，“你說要好好照顧自己的，如今把自己照顧成這樣。你們兩個若是心有靈犀，你讓他怎麽毫無牽掛地打仗……”
蘇扶搖覺得屈紅染說的有道理，於是捧起旁邊的碗，準備進食幾口，只是……
“我實在吃不下。”
屈紅染讓人把飯菜收拾下去，嘆氣道，“我知道，你有心事。喏，給你點了安神香，希望你晚上能有個好夢。”
“表姐……”蘇扶搖叫住準備出門離開的屈紅染，“我，我有個想法。”
屈紅染邊又走回來，坐到床邊，“你這個時候還能想什麽？”
“我想，女扮男裝混進軍營。”蘇扶搖道，“這樣我就可以第一時間打探到阿楠的消息了。”蘇扶搖越說越興奮，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行，“怎麽樣，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好，而且我也不怕吃苦。”
屈紅染則極力反對，“你瘋了，別說軍營不得女子入內，你這張臉女扮男裝，在那一堆糙漢子面前有多紮眼，就說此去邊境路途多少遙遠，你確定你可以順利抵達？”
“還有，京城怎麽辦？”屈紅染道，“皇上肯定不會讓你出京，你怎麽說也是人質的存在，拿來牽制手握重兵的司徒楠再好不過了。還有啊……若是那些仇敵知道你要出京，路上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殺手呢。”
蘇扶搖撒嬌道，“這些我都知道，但是我對阿楠的愛可以克服一切。還有表姐說的這些問題，我相信你會幫我的吧，只要你幫我坐鎮京城，那麽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。”
屈紅染搖頭道，“你還是想著怎麽把身子養好吧，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。這件事不是我不幫你，實在是太過冒險了，我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表姐，你聽我說啊……”
屈紅染則快速走出去，把房門關上，“乖乖睡覺，有事明日說。”
就這樣，過了幾日，蘇扶搖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想要去找司徒楠，而屈紅染在這件事上也異常堅持自己的意見，對峙了一段時間，屈紅染最終還是拿那個不吃不喝，憂慮重重的蘇扶搖沒有辦法，不得不同意她的計劃。
“我就知道表姐最好了。”蘇扶搖很開心，心情好，病情也好轉了不少。
“你一定要一萬個小心，別逞強……”
蘇扶搖點頭，“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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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扶搖眉眼間寫滿了憂傷，她找了個椅子坐下，靠在旁邊的柱子上，一副無力的樣子，“我也知道啊，可是戰場上刀劍無眼，心裏還是忍不住擔心的。哎……”
“夫人，喝了這碗甜湯，早些安歇。”清梔端著甜湯從門外走進來，笑道，“我瞧夫人八成是因為太閑了，所以才這樣的。不如明日開始找些事做吧……”
清荷點頭道，“我讚同。”
蘇扶搖笑了笑，喝了東西，在她們伺候下洗漱後便安歇了。
那是一個充滿著濃濃煙火的戰亂之地，天色已暗，四處都是殘垣斷壁與哀嚎聲，這一片狼藉中，蘇扶搖緩慢前行，縱然衣裳已經被利刃劃破，縱然一雙繡花鞋已經沾滿了塵土，縱然已經是灰頭土臉了，但是依然阻止不了她那顆前進的心。
隨著幾位兵士模樣的人，她遠遠地看見了司徒楠，“阿楠。”
他沒有轉身，只是直直地站著……
“阿楠。”蘇扶搖喊了一聲，此時他轉過身倆，蘇扶搖才看清楚他的胸前插滿了利箭，他的眼神看著蘇扶搖，似乎在無聲地說著，對不起，我失信了。
“阿楠……”
蘇扶搖絕倒在地，聲嘶力竭地哭喊著。
“夫人，夫人……”蘇扶搖驚醒之後看到了清荷焦急的臉龐,“夫人，你還好嗎？夫人，您是做噩夢了吧。”
“噩夢……”
蘇扶搖喃喃自語，想起夢中的情況，眼神空洞，整個人精神不濟，縱然起了身又如失了魂魄一般，什麽事都做不了了。
“發燒了。”清梔前來探了額，“看來前些時日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……”
兩個丫鬟唉聲嘆氣，去請了大夫，宋清衍知道後也非常地焦急，甚至把那位洋大夫也請來了。
“你們夫人怎麽又生病了？”宋清衍覺得奇怪，“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嘛。”
清荷道，“奴婢也不少很清楚，那日做完噩夢，夫人整個人就不太對勁，所以才……好在，如今已經不高燒了，就是吃的東西實在是太少。”
宋清衍也很是擔心，想盡辦法逗樂蘇扶搖，甚至扮醜都無濟於事。這些點蘇扶搖沒看到，卻被經常來探頭探腦的秦淑兒給記在心裏，那日不由得有些酸意，也想汙蔑一下蘇扶搖，便說出宋清衍對她的照看不一般。
後來幾日，蘇扶搖默默觀察了幾日，覺得秦淑兒這次說的好像挺對的，為了避人口舌，招惹是非，蘇扶搖讓人請來屈紅染，這樣宋清衍就沒有理由待著了，就算來，有屈紅染在也好過那瓜田李下的是非。
“你這心思也太重了。”屈紅染看著日漸消瘦的蘇扶搖，“司徒楠又不是頭一回上戰場，你擔心成這個樣子……實在是……”
屈紅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，如今的蘇扶搖脆弱得如同一個瓷娃娃，罵不得，碰不得，嬌弱得很。
蘇扶搖委屈道，“我也不想的，可是如今真的沒有辦法入睡，一閉眼就是他那絕望的眼神和中箭的畫面。”說著蘇扶搖的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，“你說，他是不是出事了，表姐我真的好擔心他。”
屈紅染道，“胡說什麽呢，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。今早清荷不是去過太尉府了嘛，姨夫也說了，前線都是勝仗，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。你這個樣子，等到妹夫回來，才是會擔心的。”
蘇扶搖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。
“你記得你在他出征前答應過什麽嗎？”屈紅染繼續數落道，“你說要好好照顧自己的，如今把自己照顧成這樣。你們兩個若是心有靈犀，你讓他怎麽毫無牽掛地打仗……”
蘇扶搖覺得屈紅染說的有道理，於是捧起旁邊的碗，準備進食幾口，只是……
“我實在吃不下。”
屈紅染讓人把飯菜收拾下去，嘆氣道，“我知道，你有心事。喏，給你點了安神香，希望你晚上能有個好夢。”
“表姐……”蘇扶搖叫住準備出門離開的屈紅染，“我，我有個想法。”
屈紅染邊又走回來，坐到床邊，“你這個時候還能想什麽？”
“我想，女扮男裝混進軍營。”蘇扶搖道，“這樣我就可以第一時間打探到阿楠的消息了。”蘇扶搖越說越興奮，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行，“怎麽樣，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好，而且我也不怕吃苦。”
屈紅染則極力反對，“你瘋了，別說軍營不得女子入內，你這張臉女扮男裝，在那一堆糙漢子面前有多紮眼，就說此去邊境路途多少遙遠，你確定你可以順利抵達？”
“還有，京城怎麽辦？”屈紅染道，“皇上肯定不會讓你出京，你怎麽說也是人質的存在，拿來牽制手握重兵的司徒楠再好不過了。還有啊……若是那些仇敵知道你要出京，路上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殺手呢。”
蘇扶搖撒嬌道，“這些我都知道，但是我對阿楠的愛可以克服一切。還有表姐說的這些問題，我相信你會幫我的吧，只要你幫我坐鎮京城，那麽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。”
屈紅染搖頭道，“你還是想著怎麽把身子養好吧，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。這件事不是我不幫你，實在是太過冒險了，我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表姐，你聽我說啊……”
屈紅染則快速走出去，把房門關上，“乖乖睡覺，有事明日說。”
就這樣，過了幾日，蘇扶搖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想要去找司徒楠，而屈紅染在這件事上也異常堅持自己的意見，對峙了一段時間，屈紅染最終還是拿那個不吃不喝，憂慮重重的蘇扶搖沒有辦法，不得不同意她的計劃。
“我就知道表姐最好了。”蘇扶搖很開心，心情好，病情也好轉了不少。
“你一定要一萬個小心，別逞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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